(Maamaka) Halfway to Nowhere 13-14


#把之前匆匆寫的13刪了重發


#原本只想寫段子治癒自己,沒想到變成人生第一次寫長文,知道自己寫的不好,所以謝謝看我的文和給我熱度的每個姑娘,即便只是不小心點開,妳們都是我的天使

尤其感謝辛苦工作中仍然不懈刷lof的久遊大天使


#這次的澄輝x美月(Akkisao)成分較多,接下來會更多,這對現實也好萌的想要安利給大家!


#OOC






13

        鐘聲已經響過一陣子,休息時間馬上就要結束。望海的手掌拍在按鈕上,啪啪啪啪的按了好幾下上升箭頭,電梯面對恐嚇卻好整以暇,仍舊停在三樓紋絲不動。

        三樓而已坐什麼電梯,是有多嬌貴?望海就差沒有吹鬍子瞪眼睛,認命的向樓梯間而去。下課的人潮成群結隊從樓梯上方而來,唯有她再度逆流而行,那可是六樓呀,她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活生生累斷了。

        登上最後一個階梯,她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喘氣,等起伏的胸腔漸漸平復,又就著窗戶反射整了整頭髮,才直起身離去。

        望海到教室的時候,朝夏正在那百無聊賴的翻素描本,旁邊的空位上用背包佔座,是給她留的。斜射的夕陽透寫過窗框,將她鍍上一層暖金色,也將身影複印在橘紅色變幻的霞雲之上。望海倚在門框上,無視即將響起的鐘聲,稍稍多看了會。

        朝夏給望海留位子,是一件不同往常的事情。

        平常望海才是準時到的那個,總是給朝夏佔中間靠窗的位置,想聽課的時候不至於離得太遠,想放鬆的時候又不容易被發現。望海不算是太糟的學生,和朝夏一起,她早就熟習一心兩用和精妙的腹語術,朝夏一面嘮嗑,她目不斜視面向前方點頭回話,就像是對教授的授課深表贊同一般,讓教授都不住感動,把她兩的平時成績提的特別高。

        對此朝夏表示:心安理得。

        今天是望海和七海、明日海、純矢固定相聚的日子,這樣的習慣性聚會雖然行之有年,其實她們也從未真的分開,從初識的第一天起,她們的夢想和命運就緊緊繫在一起。這不,連分組都自動被算作一組,根本不給其他妹子機會,即便望海急著要去上和朝夏同堂的課,還是被純矢嚴厲的眼神逼的乖乖坐在位子上,做完小組作業才准離開。望海拍下傳送鍵大解放之前,早就把下一步動作在心裏過了十八百遍,只見好似行雲流水,電腦在蓋上的同時已經離開桌面、背起背包順便腳一蹬把旋轉椅靠了回去——她是真的很急。

        朝夏瞄到那段露出的手腕上兩圈細細的黑色編織繩,就知道是望海來了,頭都不用回就蹭上去:「Aya chan~~~」

        望海趕緊過去接住她歪過來的身體。

        「二十張人物速寫,選好要交哪些了嗎?」

        之所以說「選」,是因為朝夏對於純美術的喜愛早就超過了設計系學生所需,光是她現在臂下壓的那一本,二十張就綽綽有餘。

        朝夏眼都沒抬,伸手從背包裏拿出另一本線圈素描簿,對她說:「這本都畫滿了,妳幫我看看,隨便選二十張交去吧。」

        望海接過素描簿,一張一張翻看,熟練生動的線條勾勒百態,有老有少,形狀各異,但她是何許人也?立刻將整本簿子翻面,從最後一頁向前翻,瞬間眼前一亮,赫然清一色都是精心打扮、面容嬌美的各系女神。

        妳是把系花當貼紙收集嗎?

        望海毫不意外,善良的她準備和大家分享這個福音。

        「這其實是花名冊還是綠頭牌吧?還是說,是妳的前女友集錦?」

        聽到「前女友」,正值青春的同班同學們都八卦的圍了過來。

        「臥槽這不是超高冷中文系系花嗎!」首先有人發現了熟悉的臉龐,全班立刻炸開了鍋。

        「女神啊!這是誰球芳名!」

        「什麼?生物系竟然也有此等美女?」

        「這是怎麼辦到的求教學!」

        平時高冷的女神們竟然千嬌百媚的坐著讓人畫,光是想想那景象,就令人好不羨慕。看到自己喜歡的型甚至還有人爭相拿出手機拍照,一時群情沸騰。

        望海被圍繞著坐在長桌的一端,扭頭向朝夏說:「我們就交後面數過來二十張怎麼樣?來數數,一、二、三、四、五......」她霹哩啪拉翻過去,「哇哦,還不只二十張耶!」

        「沒辦法,作業嘛。」

        群眾望洋興嘆:「根本是以作業之名行把妹之實!」

        瞧朝夏挑了挑眉,那副「你們到底在驚訝什麼」「不就是後宮,有什麼稀奇」的態度,再看看系上那些真正的生理男性,都淪落到只能互相畫的地步,望海真是要為他們掬一把傷心淚。

        一片羨慕嫉妒聲中,朝夏的素描本被輪流圍觀,從教室頭傳到教室尾,連教授來了也不能阻止。而騷動的主角仍舊不動如山,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微撐著下巴,靜止似的看著桌面。

        望海追隨她的視線聚集之處,才看出那是一幅新的畫。

        不像朝夏為了哄女孩子,下筆總是精妙潤色過,這幅畫中是一個瘦長得過份的女孩子,骨架寬闊的像是成長期的男孩子,普通的白色T恤鬆鬆的掛在她削尖的的肩脥骨上,不知是否因不自在而微微聳起。她甚至都沒有面向觀眾,而是幾不可察的轉開了眼神,朝向稍稍偏左下的虛空,生澀的露出笑容。

        朝夏真正的才華在此——擁有敏銳的感知是天賦,表達的力量更加是。先有前,才有後,而多少藝術的殉道者,迷失於表達的半道上。

        花了整整半分鐘,望海才明白那張臉如此眼熟的原因,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絕不是愉快——眼下卻又愛死了朝夏的力量帶來的震撼。


        「妳那麼喜歡那張,那張也交去吧。」

        朝夏才如同醒來一般,啪噠一聲闔上簿子,搖頭一笑:「這張畫的挺順的,我想留著。」






14

        真風躺在桌上,從原本有些不自在到現在昏昏欲睡,桌子是普通的鐵製長條桌,上面放了個更長條的人體,顯然空間不夠。

        垂掛下來的鎢絲燈泡外面被淺淺噴上了一層白漆,製造一種霧面的效果,她被照的毛絨絨的臉轉向,然後翻了個身朝下,朝夏才離開不久,她就已經被暖暖的光暈照的要睡著了。

        一個閃過的念頭讓她不自然的抖了下肩膀——怎麼這麼像被豢養在小箱子裡,靠保溫燈保暖的小雞呢。

        這不過是她第三次進到這裡,已經能夠嫻熟的找到隱藏在重重貨架後的門,在朝夏專心撇撇畫畫的時候,悄悄放上一杯冰拿鐵。朝夏作畫的頻率隨心而發,無法預測,不知是幸或不幸,真風就這樣遇上了三次。

        要說三次沒有共同點那也不對,正好都是午後落雨,或許朝夏認為下雨天沒有人會來光顧她的店吧。

        如果第一次純屬偶然,第二次存了點僥倖,第三次,真風想,那或許是她的一點點特權,只是彼時她還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偷偷欣喜。

        世界上真的有偶然嗎?

        面對那沒頭沒尾的問句,朝夏明明有千百種迴避方法,卻選擇直面她的眼睛,那樣故作輕鬆的將門推開了去,把自己的城堡敞開在她面前。那個時候她們的關係遠不到與對方分享私人空間的程度,就像鏟開的雪,露出底下的凍土,只能等待時間來融化。

        或許她們缺乏的就是那一眼、那一場雨,像補償第一次見面時沒來的及做的自我介紹,在堅冰的中心投下炸藥。當時真風也未必是動了什麼心思,只是朝夏毫無隱藏的敞開,就好像某方面認可了她這個人一般,讓她心裏與氣候相反,乾燥而溫暖。

        T市身為藝校重鎮,從屋頂上隨便丟一塊石頭都可能砸中一個正在辦展的展場,如果說大大小小的藝術展就像野花一樣平常,那麼在路邊寫生畫畫的學生可說是野草一般不值錢。尤其是住宿舍的美術生,在寢室裡畫油畫、水彩、水墨......於自己、於旁人都太過兇殘,因此只要天氣好的日子,就會像曬太陽的烏龜群聚在外頭做作業。

        真風總是在想,像她們這樣隨時受到熏陶的藝校生應該是最懂得欣賞「藝術」的,可自己卻似乎不特擅此道。

        藝術史老師是個浮誇的女人,染一頭大金髮,天天踩著恨天高,身上的流蘇多的像一朝滿開的花樹,講幾句話就迸出一個法語單詞。她總是說在藝術社會學當道的現在,越來越多人不自量力的要將社會功能和藝術掛鉤,試圖從社會去解釋藝術,或讓藝術服務社會,可從來受人推崇的藝術家都是與時代相離的,簡直就是可笑的悖論。「在藝術裡,個人的個性和精神還是最重要的。」在昏暗的投影片光線下,真風的肩上靠著早就呼呼大睡的美月,帶著口音的女聲左耳進右耳出。

        但當她被朝夏的顏色所環繞,她可以看見朝夏的力量。那些景色並非是朝夏真正去過的地方,世界上也再找不出一張一模一樣的風景照,那是朝夏心中的世界,自由自在的她應該存在的地方。她的作品脫離了生活,只在心中,她就像畫裡的光,熱力四射,隨心所欲,無人能擋,不得不將過剩的精力發洩在作畫上。她全心的投入,本不為誰服務,卻讓感受她世界的真風,非常憧憬。

        從銀橋酒吧俗爛套路般的相遇開始,她就知道,朝夏是自我中心的恆星,以一己之力創造自己的星系。在世界沈浸於憂鬱的共病之時,她為自己呼風喚雨,真風想,這些充其量都是自己片面的想像罷了,但真希望世界能溫柔待她,讓她一骨子的傲氣永遠不被磨滅。而能被這樣子驕傲的人接納,哪裡還有比這更動人的呢?

        就在真風撐不住閉上眼睛,感覺舒適香甜的黑暗和失重感一齊襲來之時,一隻手抓住了她。她脫口而出:「maa…..」才感覺不對,那隻手冰涼涼的。

        黑曜石般的瞳孔望著她,似是覺得很好笑。

        真風第二次見到了那美麗到尖銳的笑容,正想說點什麼,望海突然鬆手,她就碰地從桌上滾到了地下。



        嚴格來說,這也不算是她見望海的第二面。

        她曾在超市遠遠瞥見與一條道之外的朝夏,望海推著購物車,朝夏一手攬著她的肩,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噘著嘴像三歲兒童,另一手從貨架上拿東西翻看,拿的都是家庭包。

        真風回過頭沒特意去打招呼,隱隱約約只聽見望海懟她:「妳這麼寶寶,要不要乾脆坐推車車裡呀」,不自覺就笑出來了。她發誓她看見朝夏在望海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嘗試把自己塞進推車裏,吶,就在角落靠近員工專用道,放冰淇淋甜筒餅乾那裡。

         「我回來了......哦,aya chan?妳今天不是和kai她們有約嗎?」朝夏推開門,手上提著一個白色塑膠袋,上面用藍色粗體印著英文店名。

        真風對面坐著望海,望海看上去十分自若的玩著手機。她們才這樣相對無言五分鐘,真風卻覺得有度秒如年的尷尬,此時看到朝夏回來,她簡直要跳起來給她一個擁抱。但朝夏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走向望海伸出的手臂,象徵性的倚靠了一下,然後就一直待在那裡。

        朝夏轉向真風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古怪的笑容,指指自己的額頭說:「菜鳥,妳去哪撞的這一包?真的從樹下掉地上了哪?」真風只是笑笑,眼睛也不敢亂飄。

        「給妳點安慰唄,接住。」

        「這個季節吃冰?」

        「怎麼了?妳不是說好嗎?」

        真風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這樣望海學姊就沒有份了。她正想推辭,望海就已經伸手拿出朝夏的那支吃了起來。

        「aya chan!」朝夏回頭,像被搶食的貓一般,炸毛了。

        「這裡沒有妳的份,妳今天不是跟kai她們有約嗎!」

        望海又瞇起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很享受朝夏炸毛的樣子:「Sayumi踢掉電源搞砸了我們的報告,現在正被Seiko押著重寫呢~」

        「那妳就不用去看著明日海?」

        「電線是被Kai拉出來才會絆倒Sayumi的,她肯定正在義務陪寫呢,又不差我一個。」

        「是嘛......喂妳怎麼咬這麼一大口!」朝夏趕緊縮回手,懊惱的看著少了一大塊多了牙印的冰棒。

        就在真風覺得自己大概能直接昇華成透明空氣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門口。

        「妳們在做什麼?」

        發話者在這樣的天氣裡只套了件棒球外套,雙手抱胸、兩腿交叉倚著門框,金色鬈髮垂落在眼前,用關愛智障的表情看著門裡,雖然那眼睛一眯起就像要從臉上消失了一樣。

        「紅學姊!」真風顧不上嘴裡還咬著冰棒,趕緊站起欠身。

        紅讓擺擺手,走了進來,環顧四周,眼神只輕輕在擱在一旁攤開的速寫本上停留了一瞬,上面是橫躺的人物速寫,撇的很簡單,那兼具女性美和男性力道的身體,和一頭柔順短髮卻是不會認錯的。她勾起唇角,很久沒這麼興味津津。

        「哦,我懂了,放閃給學妹看。」

        「哪裡的話,放閃怎能忘記親愛的?妳為我吃醋啦,我好高興。」朝夏笑眯眯的反唇相譏。

        「是啊我吃醋了,快離開那個狐狸精。」

        這下望海也加入戰局:「我如果是狐狸精,妳就是小眼精。」

        紅笑的更深了:「誰在說妳了?我說我學妹是狐狸精。」

        望海吃了一鱉,一時沒答腔,只是放開環著朝夏的手,臉色沈沈。

        「我、aya chan、我學妹,這修羅場質量真高呢,maa妳豔福不淺啊?給我說說,妳跟我學妹又是怎麼勾搭上的?」

        真風插不上嘴,咬著吃完的冰棒棍讓自己不至於沒事做,她沒想到自己的直屬學姊竟然是朝夏學姊的熟人,看上去關係還不一般。是人造就了城市,還是城市造就了人?在朝夏的大城堡裡,紅讓和望海,可能還有以前見過的Kai,就像城堡的住民,各自有一塊位置,甚至是構成的要件。

        真風有些出神,甚至舌燦蓮花的紅學姊又得寸進尺的講了些什麼,她也沒聽進去了,只覺得剛剛想過「特權」的自己實在是傻得可以。她也沒注意到在紅看似沒過大腦的調侃中,氣氛已經變得詭譎。朝夏在反擊的同時,注意到放開了她的望海,即便只是極為迅速的一瞥,她敏銳的感官也能察覺望海笑臉底下的變化。

        朝夏突然轉向真風:「妳買了FRP*,是為了要灌模吧?那個事後處理要很久,再不回去就來不及囉。」

        真風嚇了一跳,茫然的「啊?」了一聲。

        她忘記自己嘴裡還含著冰棒棍子,那小棍就隨著張嘴的動作掉了出來,她手忙腳亂的去接,試圖在它掉到地上之前把它撈回來。

        朝夏沒想到這突發狀況,也有點愣愣,而後「哧」一聲,表情因為她這一連串的失措顯得柔和了許多,嘴角也蘊出了好幾分真實的笑意。

        真風看她笑,還有點回不過神,茫然把畫室裡的三個人都挨個掃了一遍才想起要回話:「啊,啊,對,對,我要回去灌模,我先走了。前輩們再見。」

        朝夏禮節性的要送送她,她趕緊示意不用了,再次向裡面的學姊們揮手致意,真風盡量輕聲的關上地下室的木門,即便輕手輕腳,那門仍舊發出伊呀——的呻吟,然後才碰噠費力的卡上門框。

        隔著一扇門,裡面又再度熱鬧起來。

        她走出美術社,伸了個懶腰,躺在冰冷桌上做模特的痠痛,似乎在雨過天青的陽光下復甦。雨過天青是自然的,可她沒想過被鑿開的冰竟然也能破鏡重圓。出來的時候朝夏明顯又生疏了,只是她不知道是由於望海或是什麼別的原因,但就算是她也能看得出來,紅那樣聰明狡黠的人,大概不可能是無心而為罷。



        在朝夏起身和真風道別的時候,紅走過望海的身邊,扶住她一邊肩頭,俯身道:「讓妳再憋。」

        憋一輩子她都不知道。



        「別再打妳那破遊戲了,快給錢。」

        美月手上突然一空,遊戲機已經高高拿在澄輝手裡,她欸一聲伸手要去搶,抬起身體正好湊近澄輝,澄輝貼心的幫她按了暫停,然後瞇眼瞪著她。

        美月很快改口:「今天吃什麼?」

        「還能吃什麼,食堂自助餐唄。」

        「自助餐也不賴啊,至少在食堂中算是非常可以了。妳給我買了什麼?」

        「高麗菜豆腐玉子五穀飯,鯖魚跟蛤蜊湯另外買的,總共120。」*

        「哇妳怎麼知道我愛吃鯖魚啊?」

        「想太多了,那是我想吃。」

        美月伸出手,指尖在澄輝手腕上微微停留一小會,才順勢接過便當,澄輝拿了錢,就窩回角落去把美月的遊戲繼續通關,寢室裡又重新充滿了鏘鏘鏗鏗的遊戲音效。



        真風打開寢室門的時候正遇上美月把便當的垃圾拿去扔掉,兩份。

        美月看起來心情不錯,對著她嘻嘻一笑就出門去了,她後腳剛走,風馬立刻衝了上來,抓住真風的手腕開始用指腹打圈撫摸,一路向手掌背面滑去,直到指尖失去接觸。

        「妳、妳做什麼!感覺超噁!」真風毛的不行,立刻警戒的向後跳了一步,雙手抱胸搓著自己整個手臂上豎起的雞皮疙瘩。

        「我也覺得很噁好嗎!這就是妳回來之前我獨自承受的光景!」

        「什麼......」話才說一半真風馬上就理解了,不由得瞟一眼上舖的澄輝,她卻充耳不聞似的按著遊戲機。

        「美月這個有了相好忘了娘的,我要和她斷絕親子關係!」

        「別給自己加戲,妳又不是我老媽。」丟垃圾回來站在門口的美月說:「人家yurika跟妳不一樣,yurika可是名草有主的~」

        真風還以為她在句尾加了個愛心。

        「名、草、有、主!!!」風馬用一種混合著悲傷、失望和憤怒的眼神看著她,真的就像一個老媽媽看著自己辛苦拉拔卻誤入歧途的孩子,若不是真風離這個形容詞還遠了十萬八千里,她的良心幾乎都要痛了。

        美月繼續補刀:「不然妳以為她每次去美術社都去這麼久?」

        「難道是朝夏學姊?」聽到美月這麼說,一直在上舖隔岸觀火,就差沒拿出瓜子的澄輝突然發話,其餘三人都朝她看去。

        「是......」真風話說出口察覺不對,馬上又改為否定:「我是說,我們不是......」

        「釣上學姊啦!」

        「飛上枝頭當鳳凰啦!」

        「好羨慕!」

        「好羨慕!」

        在美月和風馬一唱一和的起鬨聲中,真風敏銳地發現澄輝看著她的眼神轉為擔憂,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但她還是舉起雙手再次強調:「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

        澄輝於是不再開口,深邃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陣,才轉回到美月的遊戲機上。

       「多說無益,沒想到妳這麼快就背叛了我們的友情......」

       「為了補償我受傷的心靈,以後美術社買東西的任務都交給妳了。」

        真風張開口,正想說難道現在不是都我去?看著回到下舖鋪床的美月、轉回電腦螢幕的風馬、抱著遊戲機咔咔咔運指如飛的澄輝,只剩她一個人站在過道上,手上還拎著來不及放下的美術用具,突然意識到:

        好大一盤棋啊?














tbc.


*FRP就是保麗膠,一種模型常用的材質,尤其適合新手。這裡的收拾很麻煩其實是說味道很重、瓶瓶罐罐會變的很多、根據情況不同乾的時長也不同等等,基本上作模從開始到結束都像化學實驗一樣簡直是個災難......嚶嚶。

*幣值是......台幣,因為寫成日幣總覺得很彆扭,設定也沒說是在日本,總之不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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