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段子集中01

就是段子集中,把備忘錄裡應該不會再繼續寫的東西整理出來發了。
她們美好的年代於我已經不可追,至多是一個路過的好事者。

有和央在結婚前夕變成黃金獵犬的奇怪腦洞,我寫的時候應該是喝了假酒。雷者速避!

 

 

 

01 平行宇宙

 

        如果千千萬萬個宇宙中有千千萬萬個她和她,做出千千萬萬個正確或錯誤的選擇,將彼此推近或拉遠,那麼在千萬次心傷之外,必然有一次能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回答彼此的質問,不畏人言,不受現實的海潮推動,在金黃色的季節裡,堅定的向彼此行去。姿月晃著手中的咖啡,看它漸漸成為一個漩渦,又漸漸消弭,想著這件事,不由心緒搖盪。

        花總卻只一笑:「不同世界的和央或許可以改變她的選擇,但內在卻是無法被改變的,如果不同世界和央的內在改變的話,那還能算是和央的分身嗎?就像和央從來沒有愛過花總一樣,和央或許能和千千萬萬別的人結婚,卻沒有一個能和花總走到最後的結局。」

        姿月手中的咖啡已經完全歸於平靜,她沈默了一會,有些難過地望向花總:「小花,妳怎麼會覺得,妳與和央,比千千萬萬陌生人離得更遠呢?」

        花總無言以對。

        這個科幻的話題,就在這樣一場各懷心事的沈默中結束了。

 

 

 




 

02 夢如初

 

        如果能有一個夢凝結世界,願將最美的一幕與妳停留。如果能有一個夢倒轉時間,為了與妳相見,我不會再迷茫。

        和央已經旅行了很久。她在沙漠裡遇見過一個神秘女子,包裹在層層紗籠中,如薔薇一般綻放,她任她留在原地綻放。她在宮殿的廢墟間遇見過一個喜歡馬戲的少女,歌聲嘹亮,踩著鋼絲從她頭上過去,如履平地。她穿過雪原,渡過大川,終於見到了時之魔女。

        時之魔女小小隻的,已經很久沒見到生人,大概有八百年那麼久。她驚呆了,差點把頭髮絞進命運之輪裏。

        和央從懷裡拿出一枝小白花——至少那曾是一枝小白花,只是嬌嫩不再,徒生敗象,彷彿一碰就會碎裂成齏粉。她吻了魔女的腳背,求她將小白花恢復原狀。

        時之魔女只覺得無比尷尬,人家歷經重重困難來到這裡,她怎麼忍心告訴她時間只能「恢復原狀」,而不能使人重新做出正確的選擇呢?

 

 

 

 




03 黃金獵犬WAO醬

 

        姿月愛不釋手的摸著和央的頭,哎呀,果然還是短毛手感比較好。

        「我不知道花總在哪裡,換句話說,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妳。」

        「汪嗷嗚!!!!(那就快點滾!)」被磨掉最後一點耐性的和央,反嘴就是一口。

        「嘶!」姿月吃痛,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瞇著眼睛微微冷笑:「你這恩將仇報的小東西,看你離開了我,世界上還有誰知道你是和央祐嘉?」

        識時務者為俊傑,極度暴躁的黃金獵犬閉上嘴巴,怒在心頭,卻是敢怒不敢言。

        「好啦,你也不必這麼生氣吧,我剛剛只是開玩笑而已。我可以帶妳去見hana——」

        「嗷!嗷!」和央快樂地轉了兩圈,尾巴高高豎起,明顯已經完全掌握狗狗表達情緒的方法。

        「——但看在妳剛剛咬了我一口的份上,我才不要告訴hana這隻蠢狗就是wao醬呢。」姿月再度冷笑。

 

 

 

 




04 黃金獵犬WAO醬2

 

        和央憂傷的看著自己毛茸茸的手(腳)掌,努力抑制想要去舔它的衝動。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也不明白。明明收好了行李,安排好一切,下定決心要去紐約展開新生活。那裏有不熟悉的房子和街景、與她的過去毫無關聯的新紐帶、一些舊的朋友和愛她的人,以及他們關係的新頭銜。在她的香奈兒包包裏,放著一條剩下一半的舊的口紅、一個裝著藍寶石鑲嵌戒指的絲絨戒指盒和一個相對樸素、簡單鑲著紫色水晶的戒指。那紫水晶戒指尺寸偏小,原是戴在另一個人的無名指上的,而換了她就只能戴在小指上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留在另一個人身邊,即將相隔一片海洋。

        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something borrowed, something blue.

        思及戒指的原主人使她一陣抗拒。

        而落地窗外,她等的那班客機已經開始移動,在機組人員的指示下,從環形跑道的另一端緩緩向航廈滑行。和央拿出護照和機票確認,看著自己大頭照裏的長髮和不小的年齡,微微晃神。

        她的人生也從一個階段,向下一階段滑行,卻絲毫不平緩,而是如刀刃在紙上行走,嘶的一長聲,輕易的將她的過去、愛、後悔割開。事到如今,也無法再一一確認,是否有哪個分歧她走的後悔,她只是玩笑似的想,怎麼樣強烈的祈願才能夠留住想留住的人,實現一個訂正的機會呢?

        她聽見她的FENDI墨鏡和香奈兒包包匡噹掉在地上的聲音,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然後的事情她就記不得了。

        只知道再次張開眼睛時,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覆滿了毛,又重又熱,她想要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她看到那隻靠近她的臉的手(腳)掌......她放下手(腳)掌,再抬起來。

        WTF?

        和央(犬)並沒能震驚太久,因為她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危險,她警覺的抬起頭,卻只看見好幾條腰帶成圍攻之勢朝她襲來,她趕緊叼了自己的包包就跑,好在逃命這件事是不需要學習的。她一面撒腿狂奔,一面想:但是抬頭看人卻是需要學習的。

        然而最辛苦的並非逃出機場,而是找人求助,即便能從包包裡叼出手機,光是解開密碼鎖就幾乎去掉她半條命——「密碼錯誤,請過十分鐘後再試。」她仰天長嘯,悲痛萬分的追著自己的尾巴跑圈,最後還是只能一屁股坐下,乖乖等待。好不容易解開了屏幕,她毫不猶豫的在連絡人裡選擇了姿月朝戶。

        在咖啡館裡享受悠閒時光的姿月,收到了這樣一封簡訊:

        寄件人:和央祐嘉

        「Urheldl.P&)8 nme;7'111!!!!!!!!!」

        姿月滿腹疑惑,撥通了和央的手機,喂了好幾聲,電話裏卻只傳來犬類抱怨似的嗚咽聲。姿月心裏電光一閃,遲疑地問道:「妳......妳該不會是變成狗了吧?」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看吧,這就是選擇姿月的理由,天知道這邏輯也有拯救世界的一天。

 

 




 

 

05 黃金獵犬WAO醬3

 

        雖然是被迫無奈,和央現在確實只有姿月一個人能夠依靠了。她脆弱的生命全繫在姿月一個人身上,若是姿月被激怒把她一個人(狗)丟下,那她大概不出一個小時就可以去收容所裏等著安樂死了。

        原本有新的人生,卻淪落到髒兮兮、可憐巴巴的迎接死亡,她才不要。

        況且姿月在處理這類超自然事件的素質比她預計的還要高出許多,她不僅千里迢迢開車來接她,還能毫無障礙的和她對話。

        「要去紐約了也不講一聲,如果不是出了這種事,我們可能都不會被通知吧?妳還是一樣無情。」

        「汪汪汪汪嗚汪......」(不是啦,其實我打算過去之後通知妳們來著......)

        「騙人。妳這次過去就是要直接留在那邊了吧?現在這樣結婚的事怎麼辦?」

        「汪汪汪汪汪......」(我哪知道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嗚嗚汪汪???」(而且妳跟一隻黃金獵犬聊這個真的好嗎???)

        

 




 

 

 

06 黃金獵犬WAO醬4

 

        姿月「妳要是再把身上的蕾絲蝴蝶結小公主裝蹭掉,小心我把妳送去流浪狗之家。」
        姿月「既然是狗,來,妳吃這些就好了吧。」(把狗食倒在地上)

        和央「嗷嗚嗚......」(妳可以不要這麼記仇嗎?)

 

 

 

 

 




07 黃金獵犬WAO醬5

 

        和央根本不用姿月帶領,一出電梯就向著花總家門口衝,還沒到門前就聽見花總養的小型犬pi太在裡頭緊張的吠叫。花總笑著抱起牠,然後打開門,對上和央烏溜溜的一雙眼睛。

        「這是......?zunko?」

        姿月點頭示意:「好久不見。hana,雖然很突然,但我希望妳能讓牠在妳這暫住幾天。」
        「啊?可是我......」
        「來,二番,跟妳暫時的新主人打聲招呼吧。」
        生死存亡關頭,和央也顧不上對幼稚的前TOP桑發脾氣了,只是一股勁哈著舌頭,殷勤的繞著花總轉。 花總懷裡的pi太似乎是感受到和央的邪念,齜牙咧嘴吠的更兇了,不斷掙扎想要攻擊這個入侵者。

        姿月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向花總比了一個曖昧的手勢,在她反應過來以前,把門關上。

        花總一晃神,不小心就被pi太給掙脫了,兩隻狗立刻扭作一團。她愣愣的望著關上的門:「可是我對大型犬有點苦手啊......」

 

 

 




 

 

08 黃金獵犬WAO醬6

 

        即便是為了不讓花總難過而小心翼翼的不傷到pi太,這場體型懸殊的決鬥還是很快分出了勝負,pi太不甘心的嗚嗚叫著退到角落去窩著。

        這個家她已經不知來過多少遍,即使現在是狗身人心,和央也不跟花總客氣。即然沒有了競爭者,她順理成章地跳上大沙發,趴在她習慣的那個位置。花總走過來挑眉看著她,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安頓下來後,和央才發現這裏大部分是熟悉的,當中又有些不同,或許是最近進行過大掃除,家裏異常乾淨。茶几上擺著幾本新舞台劇的資料,是唯一較為散亂的地方,其他地方甚至都看不出生活的痕跡,也看不出曾經有別人生活在這裡的痕跡。和央十分理解,她們在斷捨離上的作法總是如此相似。

        和央的包包被姿月扣留了,因此身上沒有能夠辨認身份的東西,當然就算有,除了姿月那種異於常人的傻比以外,誰也不可能聯想到。

        在她困於超自然事件的此刻,野角現在正在做什麼呢?會不會因為她失約而找到日本來?

        和央突然懶得去分辨胸口這股模糊升騰的感情,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就乾脆什麼都不要做,她現在是黃金獵犬,只要負責賣萌就好了。

 

 

 




 

 

09 黃金獵犬WAO醬7


        和央趴在姿月家的地板上,姿月蹲在另一頭看和央的包包裏都帶了些什麼。她像朝會的司儀一般唱名,把一樣一樣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旁邊。當她接連拿出那條剩下一半的舊的口紅、裝著藍寶石鑲嵌戒指的絲絨戒指盒和一個相對樸素、簡單鑲著紫色水晶的戒指,她似乎領悟了什麼一般沈默下來。

        那條偏深紅色的口紅用了很久,宛如和央本人的標誌一般,而那個紫色水晶的戒指,她同樣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恍惚還能看見戒指的兩個主人因這隱晦的共通點,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作為那兩個人共同的親友,她曾經為此翻過不知多少個白眼。

        然後她把目光投向那黑色的絲絨盒子,那麼,這就是藍色的和新的東西了吧。

        姿月突然不明白這插曲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她害怕自己想錯,如果這根本不是任何人的願望,和央的留下又是為了什麼?

        她不由得喃喃道:「老實說,我不知道hana還會不會願意見到大川貴子,所以和央,不要強求她......」
        和央聽不真切,從地板上抬起頭,卻只看得見姿月的背影。
        「啊!這款香水好香誒,是wao醬的味道!反正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用到了,我就接收囉。」


        ......姿月什麼的還是快滾吧。

 

 




 

 

10 黃金獵犬WAO醬7

 

        紫水晶是兩個人共同的誕生石,在希臘,人們相信它能使人不醉。

        使人不醉。

 

 

 

 

 




11「如果哪天我成為了我們現在都想不到的樣子,妳還能不能微笑著迎接我歸來呢?」

 

        「はな,我從來不喜歡強求。」

        「我知道。」

        「可是這一次......」

        「わお。」

        和央閉嘴了,因為她們太了解彼此,不管她想說什麼,她都可以擬出眼前人的十種對答方法。

        無計可施,她甚至都知道她不會願意好好談談為何非離開不可。和央的戀愛,是花總眼裡的一根刺,但究竟是施了什麼肥,又是生了什麼病,才養出的這根刺,她們只是誤以為心照不宣。

        或許她們曾經放任這種感情太久,在清醒時、在夢魘裏,甚至是在歡笑中,一個人都太過脆弱。倚仗著彼此,放任感情在不知不覺中糾結成長為參天大樹,享受其庇蔭,汲取其溫柔,卻不知其由來,不去探究它憑依而生的土壤是什麼土壤,水源是什麼水源,不曾想它有天生命走到盡頭。

        這樹或許曾是生命之樹、治癒之樹,卻從不曾是愛情之樹。樹是長青的,只是開不出花。

        『很快的,離別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呢。』花總突然抽出握在和央手中的手,微微退了一步。她壓低嗓子,似笑非笑的彎起嘴角,像某人的標誌笑容。那精緻可愛的面容上,竟然也有一點風流倜儻的味道。

        『......是啊。』面對面前不知為何扮演起男役的人,和央下意識的接上了台詞。

        『然後,會不會逐漸忘了那種感覺呢?』

        就像劇中一樣,花總一點不差的模仿著,彷彿是那些日子裏每一次凝視的展現。

        她無視身高差將和央擁入懷中,元男役不得不稍稍蹲下。靠在這片無數次被自己視作避風港的胸口,時光宛如彗星擦身而過,無憂無慮的燃燒,而後墜落的風景益發清晰起來。

        『要是能忘掉就好了。』和央想著漏接的這句台詞,知道太直白刺中各人的心思,而且由她來講,怎麼也不合適。

        花總靜了一會,輕輕撫著和央的頭髮:『對不起,貴子。實在......很抱歉。』很抱歉在和央作為貴子歸來的時候,沒辦法笑著迎接她。

 

        花總走的突然,和央事務所一紙聲明炸滾了世間的輿論,對她來說卻像準備了一輩子,因為她早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裡。

        她並不擔心和央,她知道和央之所以難過,只是因為明白的不夠透徹。

 

        送走花總的時候,和央在想,那笑容和再見秀被自己偷親臉頰時如出一轍。對於和央來說,是只能在dvd裏看見的風景。她曾經以為那是表演的一部分,如今才終於明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或許是花總珍稀的一次失誤。

 

 







 

12 可能有雷(個感)

 

        我不是荷花飯,沒有置喙餘地。只是,如果逢場作戲能像這樣,那真是販賣夢想的極致。
        我和寶塚的淵源是從伊莉莎白開始的。德國每一版卡司都看過,也因此成為Pia的信徒,然後在十週年紀念演唱會上,看到了作為日本代表的花總,因為如此花總大概是我唯一抱有特別情感的娘役。
        這兩人的事情連日本論壇上都成了禁語,如今也沒什麼好挖墳,一介路人最多也只是覺得有點感慨。

        二十年的感情,如果沒有發生什麼,應該不至於不相往來,對方結婚的時候,就好像充耳不聞一般,一句祝福都沒有。百週年演唱會,作為曾經的黃金控比卻刻意錯開了,一個人戴著婚戒獨唱退團目,一個人自己唱「我屬於我自己」。如果只是朋友,何至於訣別?

        或許想相信荷花曾經相愛後分開,是因為若非如此,就得承認兩人從來只是同事關係,那些親密自然的互動或許只是逢場作戲,那些相望、那些惡作劇都只是劇碼的延續。那真可怕啊。
        荷花的撲朔迷離,讓人意識到「販賣」夢想和「販賣」百合只是一種工作,以及其帶來的收益有多大,鏡花水月雖美,夢碎時更讓人心寒。尤其是對象又是兩人早就認識的那個誰。

        有一個久遠的知惠袋問題是「和央跟花總為什麼會一直傳出交往的緋聞呢?」,底下的回答現在看來過於明白,也因此更傷感:「和央跟花總私底下是不是戀人沒有人知道,但她們看起來像戀人這是無庸置疑的。」

        看戲的是傻子,才會那樣每一幀每一幀的去推敲,但在現實面前,這些無用的努力卻總成空。

         我不知道如果只是同事,會不會需要五年間毫無交集,或許我也落入了不願意思考這個可能性的窠臼。和央ようか和大川貴子最好的年華都和花總まり一起度過,二十年,或許就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共度的時光毫無虛假。
        還是做朋友好吧,沒有太深的牽連,或許就不需要訣別,不相攜同途就永遠走不到陌路。

        而傷感莫過於,最困難的時光攜手同行,最美麗的年歲也傾相交付,最深刻的名字在最後卻最是諱莫如深。
 


评论(5)
热度(63)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