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amaka) Halfway to Nowhere 24-29


*Maadai有。
*BGM: halfway to nowhere/ Chelou





24.

        朝夏引以為傲的臉被劃花,還一路被公主抱去校醫院的這件事,過不了多久就傳遍了(T大的)大街小巷。

        她的緋聞本來就多,正因為太多了,反而好像人人有機會,堪堪維持住一種微妙的平衡,而現在這個微妙的平衡被攪碎了。

        朝夏本人倒是毫不在意,看她那樣,真風是想在意也在意不起來了。

        雖說是不在意,但她當然不會平白放過報仇的機會,很快真風就被坑的七葷八素,天天跑到後山腳去餵貓,變成托托的專屬鏟屎官了。

        後山是阻隔大學城和市中心的分界線,中間修建兩條隧道直通外面,一條為火車軌道,一條供普通車輛通行。後山雖然高度不高,卻連綿的擋住了苦悶學生們望出去的視線,也擋住了另一邊浮華的光亮。

        托托平素就在後山窩著,餓了就到城裡找東西吃,偶爾也帶著一幫小弟去打打牙祭。牠不胖亦不瘦,保持著一隻青年貓王最勻稱的模樣,能流浪的如此穠纖合度,除了技壓群貓的武力以外,必然有它的道理。



        此時那隻黑白貓正從空罐頭中抬起頭來,慵懶的地打了個哈欠。

        牠有些留戀的伸出爪子撥了撥空鐵罐,鐵罐被撥的叮噹響,才像是確定吃完了一般,向真風走來。走到真風面前,牠一屁股坐下——然後爽快的向旁一滾,翻成了四腳朝天。

        牠用彷彿有些隱忍的眼神說:「老子現在把肚皮秀給你看了,要摸快摸,一次五分鐘。」

        真風早就見怪不怪,自然的伸出手,收下牠「肉償」的飯錢了。她和托托的第一次照面在地下室,那時托托忙著逃命,她也莫名動過想逃走的念頭,甚至沒有餘裕好好看對方一眼,誰知這隻誰都不理的貓現在跟她還挺親的。

        她心不在焉的摸著,五分鐘一到,托托就像心中有碼錶一般,逕自站起來甩甩尾巴走人了。真風也站起來伸伸懶腰。

        看來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

        有時餵托托餵著餵著,朝夏便會抱著寫生簿出現在眼前,無論是她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或是隨時隨地看上去都很閒,都一點沒變。

        真風這才知道朝夏為什麼要拼命爬到樹上去救貓,原來她還一直惦記著拿托托當模特兒的事,當時她進貢了那麼多罐罐,還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過現在,她算是一次得到了兩個免費模特兒,十分划算。

        她有恃無恐的說:「這傢伙現在欠我一命呢。」

        真風笑:「還欠妳一次毀容。」

        「妳也欠我的清白名聲呀。」

        「......」

        托托簡直不能更鄙視這兩個無聊人類,大搖大擺走到旁邊去趴下,但真的沒有再逃走了。



        朝夏總是神出鬼沒,大部分時候還是真風一個人坐在路邊,安安靜靜地用手機,貓安安靜靜地吃飯。上一次見面還是春天,直到學期結束,正式入夏,真風都沒有再見到她。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估計大家都忙著做期末作業吧,尤其第二學期的期末發表做為整學年的結尾,最為吃重,就連真風自己,每日只得匆匆來放下罐頭,就又要馬不停蹄的投入到期末作業中。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又大大的猜錯了。

        學期最後一天,真風正收拾著行李,電話響了,顯示的是一支未儲存卻很眼熟的號碼。



        「您好,請問是真風涼帆桑嗎?」

        「???」真風嚇得又把手機拿下來瞥了一眼。

        「我們聽說您收藏了一幅朝夏愛人的代表作真跡,敝劇團如今正在製作一齣與朝夏先生相關的實驗戲劇,不知能否請您慷慨贊助,暫時借給我們展出?」

        「劇團......」

        她興高采烈又裝神弄鬼的腔調,一聽就知道和期末作業沒半毛錢破關係。

        「......前輩......」真風很是頭痛的捏著眉心:「不知貴劇團所指為哪幅『真跡』?本人愛好藝文活動,對於貴劇團心意甚是欣慰感念,力所及處,必全力支持。」

        看真風這麼配合,朝夏興致更高了:「便是朝夏愛人所繪一張油畫人像,以其好友真風涼帆,也就是您,為模特兒。」

        「啊,原來——」

        「其名為——『半道』。」

        真風在腦中暫時儲存了這個名詞。

        「......行,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銀橋見。」



        電話被對面的人毫不留情地掐斷了,真風看著螢幕,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把朝夏的號碼存進通訊錄裡,抬起頭,才發現大家都一臉古怪的盯著她看。

        風馬:「妳穿越啊?」






25.

        夏季天黑的晚,當夜幕降臨,街燈亮起,許多店家已經開始準備打烊。而銀橋酒吧那位高大的調酒師兼老板卻才剛剛起床,店門口那被噴漆噴到媽不認的鐵門壞好久了,得靠她手動拉起。拉上鐵門,叼著根煙走到店外,打開招牌的開關。磚牆上,桃紅色的光芒順著燈管流離,發出溫暖的呲呲聲,匯聚成「銀橋」的字樣。

        真風好一陣子沒來銀橋,她對銀橋的唯一印象就是「不擅長」,不管是喝酒、抽煙、交際、被朝夏坑,都表示她對這個地方的不擅長。

        那些被煙酒味襲擊的回憶湧上心頭,讓她恨不得給自己配備一個N95口罩,好在今天銀橋被包下做期末派對用,不會有太多閒雜人等,讓她感覺好受不少。

        她算是到的很早了,卻仍舊比不上那些派對動物,澄輝和美月早早佔了沙發區坐著,說什麼要喝老板今天的第一杯酒。她們一見她進來,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招手,而是笑的一臉古怪,朝舞台區拼命打手勢。真風向她們走去,她們還不斷搖晃雙手,像是要她不要過來。

        「妳們怎麼了?從下午開始就臉部抽筋?」

        「不是啦,妳看啊,笨蛋!」

        「一上來就罵人......」

        真風還沒來的急轉頭,一道熟悉的聲音就伴隨著音響尖銳的破音貫穿了大家的耳膜。

        「TE————ST————」

        「哎呀太大聲了,再來一次,TE~~ST~~OK。」

        「Yurika~~~妳來的真早。」

        朝夏沒有發現她受到澄輝美月的影響,叫了真風的愛稱,而真風還沈浸在耳膜破裂的恐懼中,也沒有注意。

        她面無表情的望著台上,朝夏站在一堆樂器中間朝她用力揮手,圓臉又不負眾望的笑裂了。一年以來,她早已學會前輩人設崩於前而色不變。

        「前輩,妳這又是在做什麼?」

        朝夏向她招手說:「過來過來。」

        真風依言而行:「前輩,那什麼,我下午還聽說是劇團的。」

        「是劇團沒錯啊,但是Kai正好會打鼓啊,Chii醬正好會彈吉他啊,雖然我什麼都不會,但我會唱歌啊。不花天酒地搞樂隊的大學生,還能算是大學生嗎?」

        認識以來,真風已經不知多少次在腦袋中向她展示一個大寫的「好」,和另一個大寫的「服」。

        朝夏又介紹樂隊,或說劇團(反正她是沒看出來)的另兩位成員,也是藝校生,不過是表演系,真風就左耳進右耳出了。



        樂隊很快繼續排練,真風沒有再回去沙發區,而是在舞台前方選了個靠邊的位置窩著。前奏和歌詞一下,她就忍不住向台上看去,這都選的什麼怪歌呀。

        或許是因為她是現在為數不多的觀眾吧。朝夏也朝這裡看過來,只是很不經意的,也沒有笑,也沒有歌詞以外的解釋。

        幾乎只有鼓點和單旋律在背景裡迴響,朝夏的聲音帶點菸酒味的沙啞,暖的像要融掉千年的積雪,又遙不可及的像黑暗中行走的獨角獸。






26.

        「我以為Maa sama是因為想要專注學業所以才辭掉打工的。」

        朝夏她們明顯是臨時起意,準備的歌就那麼幾首,唱完下台,毫不戀棧。

        她忙著喝水,扔去一個「沒辦法」的眼神,表示自己上有高堂,下有幼孺,少了這份工資難道全家喝西北風?

        「美術社的工作比較穩定吧?」

        澄輝在誰都沒注意的陰影裡垂了垂眼睫,和朝夏、真風碰了碰杯子,就拉起美月離開了。真風只當她又無聊,想給她們兩人空間,什麼也沒說。

        澄輝攢著美月的手向吧檯走,美月默默將五指擠入她的指縫,自從關係更進一步,她才發現很多時候,她未必是多話的人。在澄輝身邊,她不必裝作雲淡風輕,不必控場,不必逗周圍人開心,也只有澄輝知道,她現在有多麼需要那份工作。

        「喂,喂,妳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美月問的是澄輝說過要帶她回去的話。

        澄輝輕輕瞥她一眼:「嗯,搬完宿舍就走。」



        「這邊賺的比較快啊。」她曖昧的示意自己胸前的口袋,滿是不小的小費。真風還來不及發表羨慕之意,由上而下突然伸出一隻手,攫走了朝夏口袋裡的錢。

        「職場性騷擾!」朝夏大叫。

        高個調酒師把拿著鈔票的那隻手舉高過頂,皺著眉頭看朝夏:「不是跟妳說不許收小費嗎?」

        「我沒有收啊,是口袋先動的手。」

        「滾。」

        「哼。」朝夏被收走小費很不開心,說不理人就不理人,自顧自喝酒。

        「不介紹一下?我以為妳和這位早就......」她兩隻手指指尖相對,然後做了一個分開的動作。

        「咳咳咳......」真風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這是悠未Hiro,這是真風涼帆,我學妹,介紹完了。」朝夏明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把椅子轉過去背對悠未,就差沒有大聲哼歌。看她們這樣和彼此鬧脾氣,真風本來都要笑場了,卻忽然察覺到不對。

        「原來......你們認識啊。」

        「怎麼了?」

        「沒,只是在想之前那次是......」

        朝夏卡殼半晌,神情從不解慢慢變化為理解,然後噗哧一聲爆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原來妳是被悠未嚇到,才幫我墊了錢的啊?難怪我想說誰那麼多事......哈哈哈哈哈!」

        真風尷尬地拿眼神去瞟悠未,悠未還是那副神情,淡淡的擦著酒杯,卻能分辨出周身漂浮著愉快的空氣。

        「放心吧,她故意嚇妳的呢,就算不是,她原本就長這樣。」

        真風想轉移話題,突然問道:「對了,望海前輩不是樂團成員嗎?」

        朝夏連忙擺手:「她來了,我就該失業了。」

        「這麼嚴重?」

        「就是這麼嚴重。」她神秘兮兮的。

        過了許久,她們才終於想起今天相聚的理由。

        「今天本來不是要談劇團的事嗎?」

        「是啊,畫呢?」

        「在這呢。」真風從位置底下拿出畫板,好在並不大,不然她也不知道怎麼帶來。「Maa sama的『真跡』。」

        「謝啦。」

        「這就算是畢製的實驗了?我能問嗎?」

        「放心,怎麼可能不讓贊助人知道呢。不過現在還沒成型,等暑假吧。」

        「妳怎麼知道大家都叫我Maa sama的?」

        真風笑場了:「因為大家都這麼叫唄。」

        「那妳怎麼知道我叫Yurika的?」

        「嗯?」朝夏心想,我叫過嗎?「因為Akki和Sao這麼叫吧?」






27.

        「神木老板真是面惡心善。」美月故作幽怨的抱怨道。

        悠未知道她還在記恨被找碴的事,爽朗一笑:「行了,放心吧,今天妳和澄輝喝多少都算我的。」

        「不用了。」美月仰起脖子一飲而盡,把空杯向前一推:「還是讓我請妳吧,如果不是老板您,我哪有機會英雄救美呢~」

        「英雄救美......」悠未一愣,下意識看向她身邊的澄輝,後者不動聲色的重複一樣的動作,喝光手上那杯,將空杯向前一推,可疑的紅暈卻已經紅透耳尖。






28.

How do you get out of bed in the morning?

早晨來臨時你是如何勉強自己離開床單?

How do you wake to carry the day?

又是如何才能保持清醒地忍受每一天?

Yeah I sing for pleasure

是的,我為歡愉歌頌

I've sung for pain

也為苦痛吟唱

I'm still halfway to nowhere

我今天所行的道路仍舊通往虛無

I'm still nothing today

我今天仍舊一事無成


They tell me good things come to those who wait

他們說有志者事竟成

To speed the process along I came to tempt fate

為了加快速度我願鋌而走險


Yeah I sing for pleasure

是的,我為歡愉歌頌

I've sung for pain

也為苦痛吟唱

I'm still halfway to nowhere

我今天所行的道路仍舊通往虛無

I'm still nothing today

我今天仍舊一事無成


Yeah I sing for pleasure

是的,我為歡愉歌頌

I've sung for pain

也為苦痛吟唱

I'm still halfway to nowhere

我今天所行的道路仍舊通往虛無

I'm still nothing today

我今天仍舊一事無成






29.

        臨近開場,酒吧裡漸漸人聲嘈雜,反倒是台上的樂團靜下來了,只有蓮水亂撥琴弦的聲音。朝夏坐在高腳椅上,垂頭安靜等待,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椅墊邊緣。

        真風無事可做,只好偷偷觀察觀眾,這一望,她發現望海竟然站在舞臺的另一側陰影裡,倚著牆,安靜地看著臺上。她那麼那麼認真的看著朝夏,眼神從未離開一瞬,彷彿自然的置身於她們獨屬的時光中。

        望海和朝夏的傳聞一直甚囂塵上,從未間斷。但外人霧裡看花,當作茶餘飯後的嘮嗑,畢竟同為女性,那些隱晦之處,又有誰會真的當真。

        又有什麼隻字片語——能比此刻望海的眼神來的深刻呢?

        她站在舞台的左側,望海站在舞台的右側,她看見了望海,朝夏肯定也看見了,望海卻沒有看見她。



        她和望海同在陰影裡,這是一場不存在盡頭的賽跑。















tbc.



先告訴我,我是不是勞模。

眼看maa退團在即卻無法信守承諾,手上都是斷篇,寫不到真正想寫的地方,難免浮躁。這幾更質量低落,搞的自己都有點心情沮喪,但我想首先保持一定的速度更新,寫完再來修。

千秋日看到rion和chii醬回來我已不再糾結現役和og的距離,不拆,maamaka堅決不拆(爾康手
星風?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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